多少年来，肿瘤悄悄潜伏于人的体内，自行生长、壮大、盘踞，一直被视为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。肿瘤患者，特别是恶性肿瘤患者，又称癌症患者，意即不可医治，或难以医治，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卒于这样那样的癌症，人们谈癌色变，谈肿瘤胆寒。然而，在市安阳地区医院（以下简称“地医”），有一个叫鲍启德的大夫，几十年如一日地深耕在肿瘤治疗领域，潜心钻研、锐意进取，努力攻克一道道医学难题，成功救治一个个肿瘤患者。因其技艺精湛、临床经验丰富，工作起来像一头狩猎状态的豹子，出手又稳又准又快，加上他本就姓鲍，人们亲切地送了他一个绰号，或者说昵称：肿瘤杀手“老豹”。
一
“鲍大夫是我父亲的主治医师，也是我们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，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我们的感激之情，唯有送个锦旗表示一点儿心意。”7月31日，在市安阳地区医院肿瘤科，患者吴大爷的儿子送来一面写有“华佗再世 妙手回春”字样的锦旗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
吴大爷的儿子说，老人来医院就诊时，已确诊为肝癌并骨转移，属晚期肝癌，错过了手术根治机会，生存期只剩下五到六个月。吴家三辈单传，世代为农，到了他这一辈，才开始进城务工，多多少少算是改写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。打工辛苦，光忙着挣钱了，没意识到老人的身体出了状况。老人倒看得开，说人吃五谷杂粮，哪有不得病的，要是能看着孙子考上大学，就更了无牵挂，没啥心事了。本来就隔辈亲，且孙子是老人带大的，老人对延续吴家香火的孙子寄予厚望，期待家里能出个大学生。孙子学习用功，从小学到中学，成绩稳居前列，有望考上重点院校。老人便觉得吴家祖坟冒青烟了，一天天扳着指头数孙子金榜题名的日期。但那会儿，距离孙子高考还有七八个月，与医生给出的临床经验判断，不巧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差。他听说地医有个肿瘤杀手“老豹”，善治各种疑难杂病，就把父亲送来，看能不能让老人多活一点时间，只要五六十天，哪怕看一眼孙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好。
“结果谁也想不到，”吴大爷的儿子喜出望外地说，“恁猜咋着，俺爹不仅眼看着他的宝贝孙子考上了大学，还考上了国税局的公务员，又眼看着孙子结婚生子。这都过去七八年了，如今俺家四世同堂，其乐融融。老爷子一天到晚乐得合不拢嘴，说他做梦也想不到，这辈子还能见着重孙子。”
鲍启德说，当初吴大爷病情严重，不容乐观。经过仔细分析，全院多学科专家会诊，制订了针对性强的全程管理治疗方案。根据临床反应预测病程走向，与癌细胞赛跑，不同阶段采取不同手段，将介入栓塞、化疗、靶向、局部超声聚焦等多种方式方法单独或联合应用。让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生命得以延续，也算一个奇迹。
二
鲍启德今年54岁，林州口音重，老家在太行山区。他说，小时候的山区，干旱缺水，少医无药，唯一不缺的是病人，尤其食管癌患者偏多。目睹乡邻和父母都先后因罹患食管癌而饱受病痛折磨，直至病故，鲍启德暗暗发誓，一定要学医，将来好治病救人，攻克食管癌这个顽症。他本科毕业于河南医科大学，研究生毕业于河北医科大学，随后进入地医工作。2010年，地医成立肿瘤科，他通过公开竞聘，成为地医肿瘤科第一任科室主任。
科室从零起步，不断发展壮大，业务水平、服务水平和影响力逐年提升，现已成为地医的重点科室、河南省重点培育学科。鲍启德不忘初心，食管癌研究和治疗仍是他的主攻方向。此间，他带领科室与郑州大学共建食管癌国家重点实验室，与著名食管癌研究专家、中原学者王立东密切合作，连续10多年走访千村万户，进行食管癌临床流行病学调查，开展高危因素早筛早诊工作。他执笔主创或参与撰写的一系列学术论文，发表在世界著名医学杂志《自然》、国内核心期刊《中华内科杂志》上。他和他的团队先后获得河南省医学科技奖一等奖、濮阳市政府科技进步奖一等奖等奖项，多项计算机软件发明获得国家专利，他本人先后被评为濮阳市优秀专业技术人才和最美科技工作者。他们自主研发的食管癌风险预测软件APP已完成测试，运营在即，届时将为食管癌早筛早诊带来革命性的进步。
鲍启德说，正因为恶性肿瘤是世界性的医学难题，所以人类对它的探索和攻克困难重重，但从未止步。他和他的团队也是这样，穷经皓首，反复比对，努力寻找更科学更精准的治疗方法和路径。地医住培生付亚如说：“没见过比鲍老师更用功的人了。一觉醒来，如果看见还有一扇窗口在深夜里亮着灯，那一定是鲍老师在研读分析病例，或在批改我们的病例。”
付亚如告诉记者，在日常教学实践中，鲍启德一丝不苟，不仅手把手教他和其他学员望触叩听，即便写病例报告，也不允许出现一个错别字，甚至不允许用错一个标点符号，严格得有些苛刻。在当地，鲍启德早就是个“大拿”式的权威专家了，却依然紧盯业内前沿动态，重视学术交流。由他组织策划、地医牵头主办的豫北地区肿瘤综合治疗学术大会连续举办了10届，一届比一届影响大，已成为豫北地区普及肿瘤学知识和科研成果的盛会。8月5 日，迎来了新一届盛会。会上，嘉宾云集，高朋满座，来自国内外肿瘤学领域的顶尖专家学者交流分享了最新的研究成果。
“鲍老师常给我们说，”付亚如说，“与优秀者为伍，向优秀者学习，才能行稳致远，让自己变得更优秀。”
三
2020年3月，鲍启德参加市委组织部“三大指导员”助力决战决胜脱贫攻坚活动，对口帮扶南乐县寺庄乡卫生院。3年间，他坚持不懈到卫生院讲课、示范操作、带领年轻医生迅速成长。此间，他被卫生院聘请为名誉院长，被市委组织部评为优秀卫生指导员。
患者住院期间，鲍启德给予悉心治疗不说，还会在传统节日送上粽子、月饼、汤圆和水饺，组织举办医患联欢晚会，与患者作朋友。患者出院后，坚持跟踪随访，甚至在患者病故后关心其子女的成长，是鲍启德一以贯之的行医风格。夜班护士王春燕向记者讲了一件事。
那天早上，她正填写交接班记录，忽然进来一对母子，二话不说，听得扑通一声响，抬眼就见一个小伙子已跪到地上了。幸亏鲍启德眼疾手快，一手拽起小伙子，一手拦住还没来得及跪下的女子，连声说：“这可使不得，使不得。”
王春燕说，来者是已故患者老付的妻子和儿子。
老付命运多舛，自幼父母双亡，由哥哥抚养长大。他本来考上了河南师范大学，还没毕业，检查出肾上腺嗜铬细胞瘤，术后双目失明，不得不改弦更张，转入河南推拿职业学院学习盲人按摩，后在安阳按摩医院从事按摩工作，不幸又患上肺癌，来地医就诊时已到晚期。老付本人也懂医理，基础病加上肺癌，危在旦夕，说自己能活个一年半载，就是奇迹。鲍启德一边鼓励他放宽心，一边对他进行个性化的放疗化疗，硬是让他活了3年多的时间。他临终前留下遗言：“我是报答不了鲍大夫他们的恩情了。我走后，你们要记得替我谢谢人家……”一办完老付的后事，母子俩就赶忙道谢来了，还捎来老付哥哥手写的一封感谢信。
“这个事没完，”王春燕说，“还有后续。老付爱人是个清洁工，收入少，加上这些年看病花费多，生活捉襟见肘。他正读大学的儿子准备休学打工，以维持生计。鲍主任没少做他的思想工作，也没少接济他，资助他读完大学，又资助他读研究生，直到他参加工作。鲍主任就这样，不仅是我们学习的榜样，也是患者和患者家人的良师益友！”
本报记者 刘文华 王同录 通讯员 王莹
